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21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的约徐仁宇不敢推,那就是他爹徐会长。千不情愿万不情愿,父亲的召唤徐仁宇不敢不从。然而这顿晚饭吃得比想象中还压抑,姐姐和姐夫全程都在说些含沙射影的话。连废柴徐志勋都参与了讨论,话题一直围绕着异常性癖的精神矫正展开。

这话题令徐仁宇感觉十分不适,可他又不能叫这些名义上的家人闭嘴。徐会长一直没说话,但也没阻止这诡异的话题。吃完饭,打发走了女儿女婿。徐会长单独把徐仁宇叫进了书房,看似随意地问了几个关于公司近况的话题。徐仁宇按照这两天赵宥真的汇报敷衍了两句。

“这些情况是底下人汇报给你的吗?”

“啊?”

“因为听说这几天你根本没去上班啊。”其实徐会长在开口问之前早做过调查。

徐仁宇看纸包不住火只能老实承认,推说是身体不适。

“你身体一向不错啊,居然要连请两天的假,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问题不大,是我不小心吃了含花生的东西,过敏了。”

“呵,你这坚果过敏越来越严重了嘛,”徐会长故作惊讶地说,“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不同的说法呢。”

“嗯?”

“今天跟新星的社长打高尔夫的时候,对方都跑过来向我表示慰问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呢?”

“什么?”徐仁宇没听明白。

“在你看来我这个父亲是不是很不讲理呢?”

“这是从何说起呢。”

“就算是被我知道你玩男人,觉得我就会暴跳如雷吗?”

“……”

“喜欢跟女人玩还是跟男人玩,你是成年人了我管不到那么宽。可闹的满城风雨影响公司声誉了,这一点是不可原谅的,知道吗?”

“不知道您听到了怎样奇怪的传闻,但我可以向您保证……”

“我听的保证还少吗?”徐会长彻底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冷漠地瞥着自己庶出的儿子,“志勋跟我保证过不下三次不会再嗑药,每次只要拖去血检就立马露陷。”

“在您看来我跟他一样吗?”

徐会长上下打量了下长子,冷笑道:“不一样吗?”

徐仁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被归为同徐志勋一类于他是比直接吃耳光还难以忍受的耻辱。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从小就讨厌志勋,觉得自己比他高一等?小孩子再会装也只能骗骗自己,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想要击败弟弟争夺家产光靠脑补和自以为是是不够的,你虽然性格上比志勋更像我,但你没吃过苦,容易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以为别人对你阿谀奉承是因为你聪明过人吗?别人看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公司。现在你跟男人胡闹搞得满城风雨,整个首尔金融圈都在戳你的脊梁骨,你以为只丢你一个人的脸吗?”

“非常抱歉。”

“跟我说抱歉没用,你自己先考虑下怎么处理绯闻的问题吧。大韩证券不可能让一个同性恋来继承。”

徐仁宇不吱声,羞耻和愤怒裹挟着磅礴的杀意席卷着他的内心,他得废老大劲压制自己不去抓起书桌上的烟灰缸砸暴亲生父亲的头。

“喂,我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吗?”徐会长爬行动物一般的眼睛盯着儿子。

徐仁宇整理了一下情绪,尽力保持镇定的口吻回答:“没有的事。”

看着极度阴郁的长子,徐会长似乎也感觉到不适,决定提前终止这场不愉快的谈话。他让他先离开,自己在书房抽起雪茄烟。对于庶长子,徐会长的感情很淡漠,一夜寻欢作乐的副产品而已。徐仁宇长相酷肖其风流的母亲,性格上却更接近冷酷无情的自己。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喜欢不起来,相比之下一身毛病的徐志勋反而更招人疼。因为徐志勋再不成器还是像个普通孩子,身上有人味儿。徐仁宇这家伙,在自己跟前太会装了,装得太完美就很假。这恰恰成为徐会长最厌恶的一点,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家伙得随时提防。敌人也就罢了,家人谁受得了。

这么道貌岸然无懈可击的徐仁宇在搞男人,这花边传到徐会长耳朵里时造成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那种家伙也会有感情吗?徐会长带着嫌恶的好奇调来了儿子绯闻对象的资料。寸照上的青年有着绵软蓬松的卷发,笑容羞怯带着股呆气。虽然长相还算秀气,可这种人……徐会长深知儿子完整继承了自己眼高于顶的傲慢,很难相信一个这么平凡的小职员能叫徐仁宇魂牵神萦乃至荒废事业。他决定亲眼见见这个叫陆东植的雇员,瞧瞧这是何方神圣。


白利贤在医院躺了快一个礼拜,靠美食立家的陆家人鸡汤鱼汤不断地调养,恢复得很快。虽然陆家人从老的到小的都叽叽呱呱大嘴巴,但心眼都很好,对待长男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样的家庭,又是这么好的时代居然会培育出陆东植这种扭曲的变态杀人狂,白利贤越发感到不可理解。

他这几天吃饱喝足没事干就整天抱着书啃,正经书都是让张七星搞来的,至于漫画都是陆东灿自作主张送过来给兄长解(xi)闷(nao)的。白利贤杂七杂八什么都看,抛开那道擦着肺叶差点要了他命的枪伤,其余时候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泡图书馆的大学时代。

不过,这一天白利贤决定把书搁一下,申请洗个澡。实在一周多了没洗头没洗澡,身上太难受,都有味儿了。白利贤的卫生标准远没有徐仁宇那么苛刻,但不代表他就是个邋遢汉。

于是武田真雄进门时就正好撞上利贤坐在病床边擦身。

“哎呀你怎么下床了?”

利贤没想到这么不巧,果然刚才该锁门的。他本来就只套了件病服,为了擦身病服也脱了,整个人都是光的。他赶紧扯了被子盖住下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别扭,武田真雄跟自己都是男人,自己有的对方也有,为什么要害臊呢?在新时代待久了自己都变得忸怩了。

“实在脏得受不了了,所以想擦一擦。”

“那叫护士小姐过来帮忙吧,你也太逞强了。”

“护士小姐已经帮我洗过头了。但擦身的话……她们都是女的,不太……”

“东植君你怎么那么害羞啊,你现在是病人,行动不便吃喝拉撒需要医护人员帮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医生出身的武田真雄当然跟百年前孔孟礼教培养出来的白利贤有极大的认知代沟。

“没有那么严重,我觉得恢复得挺快的。”

不到一周时间就坚持拔了尿管和呼吸器,不知该夸陆东植体质经得起折腾还是白利贤意志力惊人。

“别逞强,再炸线就得植皮了!”武田吓唬他,毫不客气地把毛巾夺了过去,开始替他擦拭身体。武田似乎完全是凭着医者父母心在行动,利贤再拒绝就未免矫情,只好由着他摆布。让抬胳膊抬胳膊让抬腿抬腿。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昏迷那会儿尿管都是我插的,跟医护人员不要搞这一套,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准医生说得振振有词,真伤患只好唯唯诺诺。

“其实今天过来是为了跟东植君道别。”

“武田先生要回日本了吗?”

“再不回去就要翻天啦,纸里包不住火。绑架案虽然没捅到媒体,公司高层都知道了。恐怕友商和竞争对手也已经嗅到了味儿。父亲要我回去也是为了稳定人心。”

“辛苦了。”

“辛苦什么呀,这次多亏了东植君和徐理事的鼎力相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说曹操曹操到,徐仁宇好死不死就在武田真雄帮白利贤擦大腿的时候闯了进来。利贤心中再次哀叹,为什么刚才没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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