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37

白利贤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每每凑近这个坟堙,莫名就生出一股依恋感,简直不想离开这片陵园。他心情复杂地把情况转述告诉了陆东植,后者也被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但随后陆东植从全新的角度提出了一个白利贤不曾想到的可能——兴许让白利贤灵魂出窍还困在神社里的,不是这间神社本身,而是他被安葬在此处的骨殖。

“在鬼片里不是有类似的故事吗?再厉害的鬼也离不开自己的遗骨,倘使骨殖被毁,厉鬼就会失去根基从而灰飞烟灭。在鬼片里要驱魔,就得请得道高僧为怨灵的遗骨超度,使之能进入轮回重新投胎。”

“你平时都看了点啥?”只看犯罪片和动作片的白利贤对生冷不忌啥都看的电影爱好者陆东植表达了感情复杂的钦佩。陆东植似乎对自己的猜想很有把握,还进一步提出实践出真知——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按说以陆东植的胆子叫他半夜去陵园挖坟是万万不能够的,可似乎被白利贤上身以后陆东植的胆气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挖还是不挖这个问题上,白利贤的发言权比想象中有限——反正维持现状他也跑不出神社的一亩三分地去,以不变应万变那是有选择余地者的奢侈,此刻被困住的孤魂野鬼可没得选。更何况,也就陆东植还肯帮忙,其他人别说看不到他,就是看得到,谁乐意为一个野鬼去挖坟开墓?

白利贤虽然挺感激陆东植能为自己作到这一步,却还是奇怪姓陆的干嘛对自己一个附在他身上鹊巢鸠占几个月毫无压力的猛鬼那么善心。陆东植对此的回答是“很亲切,总觉得利贤不像是外人”。

这算什么回答?陆东植到底是烂好人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觉得自己亲切?倘使两人地位互换,白利贤估计早就找了跳大神的把胆敢附到自己身上的怨灵封到永世不得翻身。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有鬼敢附身到他妖怪sama身上吗?白利贤边自嘲边袖手旁观陆东植拿着竹片挖坟。

刚才用“想静静跟故人说会儿话”为由打发走了竹内,可保不齐老头儿什么时候又心血来潮跑过来。就算不怕死鬼,活人总该怕的吧。连利贤都觉得东植鲁莽,可陆东植此人似乎一旦认了死理就能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看别人挖自己的坟,这种体验古往今来也没几人能体验吧,希望隔壁的武田阳介别受叨扰。白利贤在心中双手合十。

于是当时诡异的场景就变成了:大活人陆东植化身土行孙在墓碑背后努力掘坟,孤魂野鬼白利贤飘在大墓碑的正面对着拜拜。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突然听到陆东植开心地喊了一声“有了”。白利贤忙凑过去看,一个白乎乎的玩意从土坑里露了个头。东植再接再厉,围着那东西又挖了一会儿,终于从土里刨出了一个白底儿描花的小瓷罐。利贤松了口气,庆幸还好是坛骨灰,这要是口棺材可怎么搬?

“是这个了吧?”陆东植还傻乎乎地把骨灰坛子抱给白利贤现宝,“可别弄错了。”

白利贤连忙阻止这憨皮哥们儿一激动直接去开了自己的骨灰坛,“应该没错,我感觉特别强烈。”

“什么感觉?”陆东植是个好奇宝宝。

这他妈怎么形容?要不您也死一次我挖您坟试试?白利贤对陆东植的无语程度分分秒秒在递增。

“赶紧把土填回去吧,给人发觉就不好了。”

还好陆东植憨归憨,听话还挺听话,光速将土回填,又把拔起来的几根板塔婆重新插了回去,还煞有介事地给墓主阳介鞠了好几个躬道得罪。完了,东植转过身贼忒兮兮地觑着利贤,问“那就试试看?”

都挖出来了,当然要试试看。白利贤如影随形地跟着鬼鬼祟祟的陆东植午夜穿过小树林走下山,然而这一人一魂跑半天愣是没看到鸟居。白利贤还以为遇到了鬼打墙,一问才知道陆东植走的是后山小路。利贤大奇陆东植怎么会认识小路?陆东植却指着路边的导向牌道“这不是有双语路标么?”

行吧,不是你憨是我憨。

由于后山的路不用过鸟居,下到了平坦的马路,白利贤才迟迟发现自己这次居然真没被神社的结界挡住。

“我就说是骨殖的问题吧!”陆东植得意满满地朝白利贤眨眼睛。

这情景要第三者看了估计得吓尿——空荡荡的乡间马路,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和服的青年对着空气露出诡异的微笑。

然而白利贤看着向自己邀功的陆东植却心头暖暖的,他在陆东植身上时可是一点没感觉这位正主的存在。想不到,陆东植不但不介怀自己附体他好几个月,还主动帮自己脱困。这什么老好人能作到这个地步,在利贤的眼中东植的背后仿佛闪现万丈佛光。一想到自己还害东植白天被武田真雄爆了菊,白利贤顿时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蒙受大恩当知恩图报,白利贤其他没什么主意,第一件能想到的就是帮陆东植找回场子,好好教训一顿武田真雄。不能因为是男人这种事就罚酒三杯算了,男人的贞节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利贤跟东植说了去揍一顿武田出气的想法,不想东植却摇头说算了,不想多生是非。毕竟对方是名门大户又是地头蛇,真闹起来武田家要以势压人未必讨得着好。白利贤完全不能理解陆东植怎么能对这种事都忍气吞声,一人一鬼一路争论不休回了武田祖宅。

白利贤一看陆东植还回武田祖宅还以为他回心转意要挺起胸膛当一回男子汉去暴揍武田真雄。结果陆东植却说只是回来睡觉,大半夜的再去找旅馆也不方便,而且行礼都还扔在这里呢。飞扬跋扈惯了的白利贤真是鼻子都要被这软柿子陆东植气歪了。

话说陆东植一回到武田家,人还没走过中庭就撞见了焦急不安的武田真雄,“东植君,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自以为跟陆东植成功建立了爱侣关系的武田真雄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亲密而甜腻,爪子十分自然地搭上了陆东植的腰。看得跟在东植身后的白利贤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现在白利贤是很能理解那些眼看闺女被不知哪儿来的小王八蛋拐了的老父亲的心态了。

偏生陆东植还是个三个闷棍打不出个屁的棒槌,被吃了豆腐也就臊红个脸不知道一巴掌把这日本佬给扇飞了。武田看到这样害羞的东植,就越发来劲,爪子越摸越下……

白利贤吼不了武田还吼不了陆东植吗?

“你他妈倒是扇他呀!”

“啊!”陆东植被某个鬼魂突然的暴叫吓得差点把怀里抱的骨灰坛子都扔地上。

这一下倒是让真雄注意到了东植怀里那坛货真价实的白利贤本尊,还好这骨灰坛子年代久远又是朝鲜制品,现代人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是装骨灰用的。真雄还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陆东植虽然听不懂日语,但大约已经猜到武田在问什么,就赶紧说是一坛泡菜。

“泡菜?”武田真雄本来就会说韩语,以为东植君跟自己突然换了母语说话是怕佣人们听到他们的体己话不好意思,也没多想顺遂地跟着爱人调到了韩语频道,“这么晚了你抱着坛泡菜干嘛?”

陆东植就怕他问东问西自己要露马脚,难得先声夺人抢白道:“出来久了,我思乡病犯了想念祖国,弄点泡菜吃你也要管?”

真雄赶紧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怎么会,东植想吃什么跟我说就好了,何苦大半夜自己跑出去。这荒山野岭的你又是外乡人,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陆东植实在吃不消武田这腻歪劲儿,硬生生把武田真雄顶开了一臂距离,逃也似的逃出了武田真雄爱的抱抱。白利贤很气无法亲自胖揍一顿这日产咸猪手,一方面又实在觉着陆东植太怂太不争气。可他现在这个状态,空有一肚子怒气发泄不出来呀。小说里电视上不是都说厉鬼的怨气很厉害吗?都是骗人的!自己这猛鬼当得毫无存在感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气呼呼地朝着武田真雄竖了根中指,就悻悻跟着陆东植回了客房。

东植回屋头一件事就是把白利贤的骨灰坛子藏起来,他很怕武田真雄又搞什么幺蛾子,要大半夜过来跟他讨泡菜吃可不好办。白利贤无聊地挂在房梁上看他拿着自己的骨灰坛子东躲西藏感觉很滑稽,还指手画脚让陆东植拿黑色垃圾袋包一下直接装旅行背包里得了。东植刚想说利贤你也太不讲究怎么说也是你的遗骨,一扭头看半透明没有脚的白利贤就那么挂在房梁上吓得差点发心脏病。

“你就不能正常点坐地上吗?”

“没有脚坐着也没感觉呢。”

“大哥,你这样挂上面我晚上还敢睡?明天还要起早的好吧!”

“干嘛要起早?”白利贤不明所以。

“当然是跑路啦!再待下去可真要跟武田搞不伦啦。”

你已经跟他搞了好吧,白利贤在心里吐槽,不过这事儿自己罪孽比较大他就没嘴贱把实话说出来。

陆东植在电子手表上定了凌晨五点钟的闹钟,这会子睡下去还能睡四个钟头。他抓紧时间拉灯补眠,留下白利贤在黑暗里。庭院里的惊鹿一会儿一啪嗒,静夜里听还真有股禅意。白利贤皱着眉头看陆东植睡得四仰八叉,心想老子睡姿肯定比这家伙优雅吧……应该……

他枯坐了一会儿,听着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希望明早是个好天气,让陆东植逃跑得顺利一点,他一边祈祷一边侧耳听着惊鹿和雨声,竟也产生了迷迷糊糊的睡意……怎么,难道鬼也会睡觉吗?

再度醒来时,白利贤第一感觉是热,热得烘起来,然后就是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的感觉。他一睁眼,天还没亮,屋子里黑灯瞎火,等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才注意到自己是真的被个黑色的家伙压住了。利贤顿时寒毛倒竖,鬼被鬼压床这种事都有?!但他很快发觉哪里不对……不管是重量还是热力,这些都是鬼魂状态下不可能感觉到的——也就是说,自己又上陆东植的身了?

他还没来得开心,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用手抓住了,胸口也袒露在了空气中,被另一只手抚弄着,有什么高热而湿润的东西在腹股沟处逡巡。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发出了咕啾咕啾的奇怪声响。

钢铁直男白利贤宛如第一次被测肛温的猫,一个鲤鱼打挺从榻榻米上暴跳起来。一时摸不到电灯开关,他直接去拉开了纸门,借着庭中微光,一眼瞧见那武田真雄衣衫大敞,正捂着鼻子朝自己摆手。

“东植君,你干嘛呀这么大反应呀?”

你他妈还有脸问?!白利贤总算回过神来了,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酸软,后庭更是火辣辣的不爽利。一想到这就是白天武田真雄欺负陆东植留下的杰作,他就火气冲天化身素盏鸣尊誓要砍了眼前这条色胆包天的八歧大蛇。

还敢耍流氓?还敢搞夜袭?小王八蛋认得老子是哪个么?今晚上老子就要替武田阳介教教你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tbc.

老福特是真的有病,这章都要屏蔽,太恶心准备换阵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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