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39

宝景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原打算如果徐仁宇道歉并发誓不再与陆东植私相授受的话,这事儿打落牙往肚里吞抹抹就算过去了。可某人的一味狡辩太伤她的心。

“到底是哪个跟你说我是同性恋的啊?”快到嘴的鸭子突然飞了,还是以这种方式,徐仁宇真是日了狗了。跟沈宝景结婚对于徐仁宇就是一桩买卖,跟拿下个客户、谈成笔合同区别不大,毕竟终极目的只是为了生个儿子夺下徐家的继承权。

可徐仁宇不比吊儿郎当的徐志勋,他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进度九十九眼看就差摆酒拿证的婚事却因为不明原因突然吹了,这种挫败感还不如一开始就被发好人卡。明明一路顺风顺水,自己的计划也勘称完美,到底是在哪儿翻的车呢?

沈宝景看平时在自己面前装温柔好男人的徐仁宇突然凶相毕露,心中又吃惊又苍凉,就算感情还没深到海枯石烂无怨无悔,好歹也装一下吧。既没有道歉也没有安慰,徐仁宇关心的根本不是身为女友的她,他只在意谁在背后捅了窗户纸给他使了绊!宝景失望透顶,因怨生恨,心中恶念骤起,既然狗男男合起伙来骗自己,她也要反将一军。

“要不是东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我瞒下去?”

一听这话徐仁宇果然脸色就变了,“是陆东植跟你说的?”

沈宝景感觉他简直像下一秒钟要杀人,她开始有点后悔撒谎把祸水东引给了陆东植。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宝景告诉自己这件事儿上头始终帮忙隐瞒的陆东植无辜不到哪里去,一不做,二不休就让这俩自己去撕吧。

“你该去问陆东植别来问我!”栽赃完毕丢下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沈宝景就拿起手包气冲冲走了。

徐仁宇没有追上去,他满脑子都被竟然是被白利贤搅了自己的好事给弄懵了。为什么北韩佬要这么干?如果他反对自己和沈宝景结婚的话,干嘛不直接来跟自己开诚布公地讲?凭良心讲如果白利贤真的起初就明确表示反对,他完全不介意从开始就放弃追求沈宝景。单是要误导女警官的话,方法有很多种。赔上自己的婚姻只是可有可无的顺带行为。因为父亲丢下了香饵,同宝景结婚就成了低付出高回报的一桩好买卖。徐仁宇是个生意人,对一本万利的买卖当然能取则取,怎么节省成本怎么来。

对此白利贤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过反对,这在徐仁宇看来就等同默认。现在谈婚论嫁见父母了,突然来个釜底抽薪让他前面卖力的表演全部打了水漂。徐会长在社交圈里风都放出去了,这性质就变了,好比订了筵席再悔婚,事情本身性质太恶劣,徐仁宇的愤怒也算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个疙瘩在。白利贤破坏自己跟沈宝景婚姻的动机是什么?政治任务应该没可能。个人好恶?白利贤会在沈宝景和自己之间有什么样的好恶选择?徐仁宇犹豫了。放在过去,自信爆棚的仁宇定然毫不犹豫会认定白利贤对自己有意思。可他在这木头身上碰钉子碰了太多,自信已严重折损。白利贤看上去太直了,划上刻度直接可以去当尺子。他很早就认识沈宝景,跟宝景的互动一直就没断过。就算是在宝景与自己确定恋爱关系后,两人的联络依旧频繁——这些在沈宝景的手机木马报告中一目了然。白利贤甚至在与沈宝景的LINE对话中提出过要追求她的建议……还有比这更露骨的证据吗?得亏他徐仁宇跟沈宝景本来就没感情基础,不然光为了这顶薛定谔的绿帽子他就该把白利贤剁了。

自己对沈宝景没意思,对他白利贤可是很有意思,仁宇心想感情这东西果然是蒙蔽人心智,就算是高等捕食者也不能免俗,对利贤的迷恋让他甚至没算到如果利贤迷恋宝景的话会对自己造成天然威胁。徐仁宇从来不是甘于忍气吞声的主儿,对白利贤他是头一次掏心掏肺,却换得背后一刀,这事儿绝不能就此善了。


这一周来,徐仁宇一直无法联系上白利贤,后者是坐上了飞机才给他发了个短信简单两句交代了去日本观摩剑道比赛,也没提归期,单是说周末不能来打扫了。

原本沈宝景随口撒的谎,打个电话对质一下就能解开也不算什么难事。然而白利贤因为极度回避徐仁宇的婚事,自打去了日本就彻底断绝了与之的一切联系。电话打不通,网络社媒更是被无情拉黑。在仁宇看来这无疑都是心虚的表现。现在想来,这家伙老早就做好准备要跑路吧。以为逃到了日本就天高皇帝远能逃避被追究么?天真!

比起怎么向父亲交代,徐仁宇更急于找到北韩二五仔。复仇也好,摊牌也好,本来他的耐心也快消耗殆尽,某些人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段柏拉图之恋谈十年想都别想。

白利贤可以躲着自己但不会躲着家人朋友,权衡了一下废话超多又爱打听的烤肉共和国全家団跟弱鸡混混张七星,徐仁宇直接去找了更好对付的那个。张七星对大哥的忠诚是没得说的,可也分场合。面对发了飙的徐仁宇,他没坚持超过五分钟就把大哥卖了。不过卖的时候他使了个小心眼,没直说陆东植现在在哪儿。只说给陆东植安排酒店的是他的徒弟——金门的李理事。张七星粗中有细这个脑筋动得很机灵,比起无依无靠的普通混混,金门老大的相好可不是他一个商界二世祖随随便便能威胁的。

可张七星没想到徐仁宇拿人心切,不假思索就直角转弯去了金门集团的总部大楼。赶早不如赶巧,他车还没进地下车库就在马路对过看到穿着身卡其色风衣的李子成正走出一楼玻璃门。徐仁宇直接街边违停,就势下车横穿马路去拦截李子成。

跟着李理事的小弟们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程咬金,竟直接杀到总部来堵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好有人打开车门,把来势汹汹的徐仁宇撞了个趔趄,这才把态度极差的不速之客跟皱着眉头的李子成用扇车门隔了开来。

随即,吊儿郎当的丁董事踩着双尖头渐变色鳄鱼纹皮鞋,骚气横溢地从雷克萨斯里钻了出来。他一看到被撞到膝盖正疼得瘸腿跳的徐仁宇,脸色就由阴转晴,摆了个非常欠扁的大笑脸,用夸张的语调叫道:“哎呀,这不是那谁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串门呀?”

徐仁宇可不怵李子成,但对上笑面虎丁青就没了底气。他还没想好怎么打发丁青,金门老大哥的胳膊就箍上了他的肩,摆出一个很亲密的姿势,笑嘻嘻地低声对他说:“今天我家子成生日,你小子别找不痛快。”

丁青到底是教父级的混混,满脸堆笑放出的狠话,恁是徐仁宇也听出了一身白毛汗。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硬着头皮同丁青说他必须知道李子成把陆东植弄哪儿去了。丁老大一听这话就不痛快,合着跟李子成背着自己藏汉似的。

他就反问徐仁宇,“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陆东植,你小子到底行不行?”

仁宇有苦说不出,他倒是也想跟丁青说得那么顺利呀,客观情况不允许怎么办?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怎么搞个对象跟便秘一样?感情这玩意儿就是作出来的,你把他办舒服他就跟你了,多大点事。”丁青鄙视地对着徐仁宇直摇头。哑巴吃黄连的徐仁宇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果然丁青比白利贤还欠揍,这人能活到今天估计是真的很能打。徐仁宇在心里暗暗估量了一下丁青的武力值,还是决定保守慎重点行事。

“我要把姓陆的办了也得知道人在哪儿吧,这得问你家那口子。”

丁青伤脑筋地瞅了瞅跟个超模似的戳在一边朝这头冷眼旁观的李子成,并不是很想去干预这件事。可对于徐仁宇这个不成器的后辈,丁老大难得有些同情心。可能因为这小子的情形跟他略类似,也是个多情种,也找了个不好相与的同性作对象,可又不比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厚脸皮。

姓徐的小子追起对象是完全不得其法,看得丁前辈都替他急。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早点把徐仁宇跟小陆师父送作堆,他也不用担心自己后院起火不是?虽然丁青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可李子成跟他的小陆师父太聊得来了,害得他吃干醋。

有丁青帮忙斡旋,事情就顺利了许多。虽然李子成对徐仁宇寻人的动机还是挺怀疑,耐不住他男人一口一句“破坏他人姻缘会被驴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搞得好像自己不告诉徐仁宇陆东植哪儿去了,就罪孽深重一样。

李子成不情不愿地把陆东植最新的酒店信息给了徐仁宇,随后就被丁青心急火燎地推着屁股塞进了雷克萨斯。丁青临上车还用唇语对徐仁宇无声叮嘱“把他办了”。徐仁宇无语地看着这大活宝香车美人绝尘而去,感觉面对丁青这号人物什么形容词都很苍白。要是有这老流氓说得那么简单,自己还用得着干耗了快半年还要被心上人背后插刀?

低头审视了一下李子成留下的地址,徐仁宇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赵侑真让她马上给自己订机票和租车。

在関西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徐仁宇就打开了跟踪定位。坐在前往和歌山的快速列车上,他心情沉郁地看着一直都没挪动分毫的追踪信号,他并不指望白利贤还能继续带着自己强加给他的耳钉。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限制这个男人。仅管时不时会出现超级不接地气的短路操作,但归根结底白利贤只是有点怪绝对不蠢。如果他想跟自己撕破脸,应该有本事消失得自己找不到。

明明是个脱北者,却过得比自己还洒脱。比起又要担心事业,又要为家族头疼的自己,八九不着调的白利贤却过得异常自由随心。望着窗外浮光掠影的美景,原本山雨欲来恶念丛生的仁宇心中竟渐渐平静下来。

此刻白利贤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是在吃午饭,还是跟自己一样在坐车,亦或在跋山涉水?十一月里天气转冷,早上出门有没有添衣?旅途中有没有遇到新朋友?会不会在休息的间隙偶尔想起自己?

所谓的恋爱脑大约就是如此吧,时时刻刻都会不可自控地想到那个人。徐仁宇觉得自己病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个病根。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人生里,优越的外型条件和家世背景让他从未在找对象的问题上绊过跤。这些都使得他第一次面临如此不确定的局面时无措得不比个初恋愣头青强多少。

到底该快刀斩乱麻把养不熟的白利贤赶出自己的生活,还是同他摊牌霸王硬上弓?徐仁宇内心的天平一会儿倒向这边一会儿倒向那边。然后他又想起老流氓丁青对自己作的那个口型,如果能像丁青搞定李子成那样简单粗暴直截了当就好了。他没发觉自己居然对一个黑道分子心生羡慕。


抱着千头万绪,徐仁宇一路轨道交通转公路交通,愣是靠着英文GPS导航在晚饭时分,驱车赶到了李子成告知的酒店。可到前台一查却发现用陆东植名字订下的房间已经在上午退掉了。幸好前台小姐对这位样貌瞩目的青年房客印象颇深,在退房时与之攀谈得知其接下去要徒步熊野古道遍访三山的计划。她把这信息告诉了看上去很焦急的“陆桑的朋友”。可这时天色已晚,熊野三山覆盖面那么大,白利贤到底走了哪条线路又在哪里对付一晚,根本无从判断。徐仁宇没得选,只能先在酒店住一晚翌日再去上山找人。

tbc.

你们以为他要去负荆请罪,其实他只是去兴师问罪。🙃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登录了日本服务器……心累

另:之前说过Lofter莫名其妙的屏蔽太糟心可能要挪地儿,FW已经上岸了,正在搬运,后面如果再碰到有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的情况就去FW网看吧,那个不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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