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26

陆东植穿着一身泥滚迷彩的运动服,灰头土脸出现在散伙宴上,让同事们都倍感困惑。朴才浩关心意味地问了一下怎么会搞成这样?白利贤随口扯谎用摔了一跤糊弄过去了。鉴于此人自车祸以来一直表现怪异神神叨叨且马上就要走人,包括孔组长在内的同事们都没再多说什么。

饭吃到一半,接到孔组长短信的徐理事借着关心下属的名义赶了过来。公司里关于徐理事跟陆代理的绯闻早就是人尽皆知,大家见怪不怪,反而好奇这俩人到底为了什么闹到陆东植要辞职。

徐仁宇对陆东植的去意早有查觉,跟徐冲宪那么对吼过,以这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赖着等公司来开掉自己而会先发制人炒掉雇主。不过上午切实得到人事部通知陆东植周日晚已通过电子邮件递交了离职函还是叫他窝火。这家伙辞职居然不提前知会自己,实在自由散漫太欠管。

不过徐仁宇的大部分的火气已经通过午休时的那通电话倾泻掉了。白利贤全程连哄带骗,跟个葱油芋球一般滑溜得让他抓不着地方下筷。他也没法一直对着棉花打太极,左右徐仁宇有把握就算陆东植不在公司了,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东植这么坚决地离职,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吗?”孔组长代替徐仁宇问了个大家都挺关心的问题。

“最近跟朋友聊过这个,我经常去的那个健身会所为了扩大规模要增加剑道俱乐部,正好缺人手。”

“啊,是那个黑道健身会所吗?”吴美珠对那个到处是纹身不良壮汉的地方印象很深刻,不由脱口而出。

“美珠也去过吗?”

“什么黑道健身会所?”

“东植你什么时候学了剑道了?”

白利贤只好解释那是个正常合法经营的普通健身会所,没有美珠形容得那么夸张,自己的剑道也只是三脚猫功夫,骗骗外行混口饭吃的水准。

不过徐仁宇关心的却是其他:“真要作这个的话,你的伤没事了吗?”

“早没事了,您介绍的医院条件优渥,倒是把我养胖了好几斤。”

“胖了吗?我没看出来。”

徐仁宇的话音透露着暧昧,一条胳膊舒伸在东植的椅背上仿佛在当众宣示主权。一起吃饭的三组同事都尴尬地感觉到了狗眼的刺痛,可陆东植本人却似乎完全不接频。

“我本来就有肚腩,每天喝大补汤之前的锻炼算是全白费了,再这么胖下去下腰都会有困难的。”

“我不介意。”

三组全体低头看碗。

“理事您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你体格多好啊。”白利贤酸溜溜地埋怨,要陆东植有你那体能,我也不至于长跑都累成狗。

这二人鸡同鸭讲的对话在旁人听来根本就是互扔闪光弹,脸皮薄如吴美珠的早就红到了耳根。

孔组长怕再发展下去谈话内容会越来越18禁,大庭广众下实在不合适,就肘击朴才浩暗示他赶紧想法子转移话题。正巧饭馆的电视开始播报新闻,朴才浩眼睛一亮,指着电视嚷嚷起来。

“欸诶诶?这不是经常跟在会长身边的李室长吗?”

众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向电视。新闻速报的镜头里面容严肃的李室长因为在地铁站见义勇为正在不情不愿地接受记者采访。一桌人里除了白利贤,其他人都认出来了,纷纷欣喜地夸赞着李室长,仿佛能与见义勇为者共事令大家都有荣与焉。

徐仁宇有点莫名其妙,他看看电视里嘴角下耷的父亲心腹,再看看衣服脏污的陆东植,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然而关于陆东植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饭桌上他也不方便问。

白利贤则深感庆幸,还好溜掉了,要是留在现场被逮个正着,这会儿上新闻可就是自己了。那多危险!


三组同仁在欢乐的气氛下吃完了这顿缺少伤感的散伙饭,分手的时候大家相约就算不共事了以后也要保持联系。把职场上的客套话说了个遍,心中却清楚即便大家都还在一个城市,以后再见面的机会非常渺茫。

结果到最后最伤心的人倒不是离职者本人,而是暗恋着东植的吴美珠。几杯黄汤下肚,小姑娘在离别时控制不住就大哭了起来。考虑其他人第二天还要上班,白利贤就自告奋勇护送美珠回家。徐仁宇提出自己可以开车相送,但美珠平时就对心仪对象的绯闻男友难有好感。此刻喝醉了酒就更难以压制这种敌意,斩钉截铁地拒绝徐理事屈尊相送。这么多人都看着,徐仁宇也不方便露骨地再插一脚,只好同孔组长他们一起先行离去。

白利贤扶着人想叫车,吴美珠却在大家都离开后提出要跟陆代理单独再喝一轮。缺少这方面经验的利贤完全无法应付吴美珠小姐的热情相邀,只能又找了家店去喝第二摊。他本意是想彻底把吴美珠喝趴下,对付一个醉死过去的人总比对付一个半醉有行动能力的人简单吧。

可白利贤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不管是他低估了吴美珠的上限还是高估了陆东植的下限,反正到最后吴美珠是趴下了,可他自己也变成了走路画龙的状况。于是只好打了电话给小兄弟张七星,让他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张七星倒是来的飞快,三分钟不到就把车停到了两个醉鬼跟前。白利贤还在奇怪怎么每次自己要叫车这家伙都在附近晃呢?可不管自己怎么问,张七星都臭着一张脸不搭理他。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摆架子了?


黑色的凯迪拉克直接开到了附近的雷迪森,在门童的帮助拖着两个醉鬼check in的徐仁宇开了两间房。前台拿着他的黑色VIP卡恭恭敬敬问要什么房,得到的答复是两间大床房。领路的门童心领神会,一路帮着掺着醉鬼们把客人引上楼。

此时白利贤喝的后劲儿已经上来了,不但走路画龙而且神志开始不清,口中开始大呼小叫。一会儿喊着“朝鲜万岁!”一会儿喊“打倒日本侵略军!”,节目效果特别好,一路上引来不少围观。徐仁宇面无表情八风不动地搀着这名疑似北韩间谍,对所有胆敢好奇地把脑袋探向这边的围观者发动死亡凝视。

好不容易来到了房间门口,刷开了第一间房,门童帮忙把男醉鬼往床上一扔。然后麻溜退出来,准备把那位清醒的男客人跟女客引去另一间。不想那位衣冠楚楚贵气逼人的先生金刀大马地赖在了男醉鬼的房间,还满不在意地打发他把女客单独引去另一间。

搞半天自己会意了吗?这年头不走水路走旱路的爷真多啊,门童咂着舌感叹。


白利贤倒是没醉死过去,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好在他醉态不算太糟,心有块垒的时候也不过吼几句嗓子就去睡觉。旧时代他喝得最不像话的一次是在自己的使道就职庆典上,当时眼见国家存亡之际人们却依旧没心没肺马照跑舞照跳。他憋闷得不行,干脆在庆典上用日语高呼天皇万岁,引得众人侧目都当新官使道的脑子不正常。

在新时代他远没有过去那么多烦恼,如今又离开了大韩证券,可谓无事一身轻,然而心底还是思念留在旧时代的故人们。尤其思念母亲和兄长,翻在床上一会儿叫妈一会儿叫哥,听得徐仁宇哭笑不得。资料里的陆东植母亲早就没了,上面也没有哥哥。这家伙到底是谁,到底在喊谁呢?徐仁宇好奇地俯身细看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没准备好被冲鼻的酒气熏得倒退一步。这是喝了多少啊?!


白利贤本来竖着还行,如今一横躺下,胃里一阵阵翻涌。还好他尚存一点理智,知道不能吐床上,跌跌撞撞爬起来,顺着光还真给他误打误撞摸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通狂吐。

徐仁宇有洁癖,光看到这场景就吃不消,只能打开换气扇退出来,还好这间是吸烟房有换气窗。他急着去支棱换气窗给自己缓一缓,等回过头来发现洗手间已经没动静了。捏着鼻子走过去一看,得,那位已经抱着马桶睡着了。

徐仁宇翻了个白眼,心里很矛盾,感情上他不想让陆东植抱着马桶睡到天亮,但洁癖又阻止他走进呕吐过的醉汉方圆一米范围内。他天人交战原地乱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感情压倒洁癖,把手帕对折充当口罩掩住口鼻冲进了洗手间。

徐仁宇设想过很多种自己与陆东植共度春宵的可能,但绝不包括这种倒胃口的方式。光是把陆东植的手从紧紧拥抱着的马桶上扒下来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醉鬼本人还死不肯松手,一边凄惨地叫着“哥对不起”“哥你别不理我”“哥我错了”。徐仁宇越听越窝火,你哥是什么贵物,是个马桶吗?

好不容易把人从马桶上弄了下来,让他坐在马桶盖上,给他脱衣服——这倒挺配合的,让伸手伸手让抬胳膊抬胳膊,好像给伺候惯了一样。你们北朝鲜的教育有问题啊,徐仁宇皱着眉头腹诽。好歹是把人从头到脚剥干净了,要是平时他此刻一定性趣盎然。然而跟醉汉的搏斗是杀灭性趣的法宝,给光不溜秋的陆东植洗澡时,徐仁宇的心态已经跟宠物美发师给哈士奇洗毛一样老佛入定。

好在喝醉酒的陆东植精力没有哈士奇旺盛,洗着洗着就睡着了。徐仁宇看着死狗一样瘫在自己胳膊上的陆东植一度产生了要不还是让这二货在浴缸里淹死算了的冲动。徐仁宇打小就只有别人伺候自己,就没有他伺候人的先例。在陆东植这儿破题儿头一遭的事已经太多了。

可即便这样,对方对自己还是若即若离,连辞职都不跟自己提前打招呼。养不熟的东西!徐仁宇越想越窝火,气头一上来就撂开手,只把浴缸里的水放了,懒得把已经咂着嘴睡到打呼的陆东植捞出浴缸。随他自生自灭吧!

tbc.

为了一个emoji表情屏了我三次,老福特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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