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29

清扫完毕白利贤想直接跑路,自打知道徐理事现在在同宝景谈恋爱,他发现自己很难忍受同仁宇长时间单独待着。可他刚收拾背包准备走人,却被仁宇叫住。

“干嘛那么着急,喝杯茶再走。”虽然是邀请,口气却像命令一般让人无法推辞。

“我晚上还有课。”

“那是晚上吧,现在不才上午吗?朋友送了我些中国的名茶,一起品品吧。”

“可……”

利贤的申诉被电话打断了。相识久了,他已发现徐仁宇有点工作狂倾向,虽然全球的股市周末都休市,但生意场上风云瞬变,跟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徐志勋不一样,徐仁宇即便在周末也经常会陷到工作中去。

看到徐仁宇话说一半又去讲电话了,白利贤也不好直接没礼貌地不打招呼就走掉。等了一会儿看那边一时半会电话讲不完,他只能长叹一口气重新坐下。仁宇已经把茶桌和茶具都布好了。利贤虽然没有仔细研究过茶道,不过对基本的烹茶还是没问题的。上次让他悔青了肠子的“酒后乱性”后,他就再没沾过酒精饮品。他原对喝茶的兴趣远胜于咖啡,徐仁宇拿出手的东西一般不会太差,他因而也不免嘴馋。

然而水都煮到第二壶了,徐仁宇依然在书房嘀嘀咕咕不出来。利贤就开始不耐烦,想去跟他打个招呼告辞。走到书房门口,却看仁宇坐在开着两横一竖的三屏电脑前,注意力集中地在同人商讨工作的事。他没法开口打扰他,集中注意力工作的徐理事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白利贤在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正用一种欣赏以上爱慕未满的目光注视徐仁宇,这可实在太奇怪了。利贤赶紧抹了把脸,退回到客厅。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他独坐在茶台前发起愁来,下意识就去打开了电视。

至今对电脑和手机这些现代智能产品用得不是很熟练的白利贤,在现世代最喜欢的还是电视。这种老年人一样的爱好也是沾了陆东植的大量影视收藏的光。只要打开就能看,也不用怎么动脑子,要是当年给古埠的父母搞台电视打发时间,白家人也不用整天聚在一起大呼小叫地打花牌。利贤始终不理解花牌有什么好打的,在他看来赌博是最没意义最浪费时间的事。

虽然鄙视打花牌浪费时间,对于看电视浪费时间他却一点芥蒂没有。等徐仁宇终于忙完出了书房,就看到陆东植缩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神情紧张地盯着电视机。

徐仁宇自己是极少看电视的,这电视买来他自己打开的次数一只手数不满。故而有点小惊讶,陆东植看上去这么酷的家伙居然有着老头一样的爱好。因为从来不看电视,他也认不出陆东植在看什么片子,也没多想走上去就拍了东植的肩膀。直接把这小子拍得尖叫着跳了起来。

“你干嘛啊?”本来没事的徐仁宇愣是被陆东植给吓了一跳。

“哎哟,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差点被你吓死,非赶在这要紧关头……哎哟……”

“你喜欢看恐怖片啊?”

“这不是恐怖片,是灵异片!”白利贤狡辩着。

徐仁宇纳闷这不一回事儿么?不过看这家伙平时狗胆包天的,居然看个恐怖片能给吓得面如金纸化身男高音,这对于徐仁宇就是个可乐的点。他忍不住咧了嘴,长手长脚在陆东植边上坐下来,把自己瘫成个大字型,一边努力蚕食侵占进对方的近身空间,一边同猎物闲聊引开其注意力。

“这什么片子?”

“名字不写上面了?”

“客?好怪的名字,现在的片子都喜欢这么神神叨叨的吗?讲什么的?”

“鬼,鬼附身。”东植说起鬼的时候瞪大了眼睛,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神情在仁宇看来活像是准备用树叶代替钱币糊弄人的狸猫。

“你信这?”徐仁宇哭笑不得。

“你不信吗?”

“我不信我没见过的东西。”仁宇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你怕鬼?”

白利贤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怕过……”

“可你刚才看上去吓坏了。”仁宇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虚张声势的牛皮。

“那是你的错觉!”利贤坚决否认。

“听着实在强词夺理。”仁宇步步紧逼。

可当白利贤发现徐仁宇已经把自己逼到沙发角落里时,他突然发了慌,使出一股蛮劲儿把对方顶了开去,他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背,高声道:“我自己就是叫人闻风丧胆的妖怪sama用得着怕鬼?”

“啥?”

一时情急失言的白利贤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徐仁宇一高一低互相凝视了五秒。

“我那个……只是绰号……别人给取得……昵称……我不是真的……”

“我明白。”


坐上了回家的电车,白利贤还是无法忘怀徐理事像看白痴一样瞧着自己的神情。为什么偏偏是在这家伙跟前露口风啊?!利贤简直要自我厌恶了。

可等他忍住不去想徐仁宇了,脑子里又冒出另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自己到底能不能算只鬼?长期以来他故意无视的一个现实在浮上心头:穿越到现世夺取了陆东植身体的自己,从技术角度讲跟猛鬼附身好像并没有多大区别。虽然现在心安理得地待在这个身体里,可未来呢?自己能霸据陆东植的肉身霸一辈子吗?陆东植本体的灵魂去了哪里?这些问题他一直以来回避着不去考虑,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说到底自己毕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不是吗?

白利贤陷入了笛卡尔的思考,一整个下午连电视都不想看了。躲在小公寓里盖着被子,闷着头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傍晚,因为晚上有剑道课,才不得不起床去面对这原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好在白利贤并不讨厌现在的工作,虽然教启蒙课挺无聊的。不过会到这个会所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道上混的家伙,多少有基本功,有不少人还有散打和柔道的底子,对练的时候也不用格外收着力。比起整天对着电脑接受光污染,满头大汗地挥舞木刀更让他酣畅淋漓,还可以排出杂念。


会所这边本来只是因业务需求增加一些偏门的兴趣班,并非指着去抢专业道馆的生意。张七星与会所老板有旧,就竭力向老板推荐了自己的大哥,从大韩证券辞职的陆东植。虽然推荐人把这位剑道师父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但会所老板并没打算向道馆发展所以也没特别上心。

出乎意料的是,剑道班开班以后反响出奇得好,不但内部会员积极报名,连原本不是会员的外人都慕名而来。说是这里的师父不但剑术高超而且是位低调的美男子,加上费用不贵,在业余爱好者学员群体中就非常吸引力。甚至抢走了个别正宗道馆的学员,引起了专业道馆的不满。

这些事只负责授课的白利贤并不知晓,所以当被抢生意的那家找上门时,他半天没闹清楚状况。

当代道馆早已没有旧时代那么夸张的踢馆抢生意的作法,不过还是可以以切磋的名义过来探访。可能是由于跳槽的学员临走前牛皮吹得太大,惹怒了其他道馆的师父。专业人士最恨被非专业人士蹬鼻子上脸,就产生了要过来教训一下这些好龙叶公的家伙的想法。当然专业武道馆的人是过来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也没被这个遍地混混的会所氛围吓倒,单刀直入就要求同这里的指导师父友好切磋。

简而言之,也算是一种文明的踢馆。

道馆向健身会所踢馆其实挺不伦不类的,可现在人家气势汹汹来了,可见是有自信也有把握的,兴许还存了些轻视的意味。

白利贤当了一上午的清洁工,又胡思乱想了一下午自己到底是不是鬼附身,晚上还要遇踢馆,心情是十分得日狗。可会所里的其他人很兴奋,踢馆什么的可比稽古*(注1)有意思多了。小陆师父看着年轻,却被张七星那帮人吹上了天。实战水平大家都没见过,平时对打也都是业余对专业做不得准。这回终于可以通过专业武师看看成色。看客们都迫不及待地起了哄。

对手找上门来,看客们也塞得满满堂堂,白利贤就是想避战都没得避。不过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惧战,他还没在当代跟专业剑士交过手,心里也不免好奇。这几个月来,他早晚练习,体质早非半年前可比。小肚腩也消失了,虽然离巧克力腹肌还有不小距离,体力却已长进不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检查自己的锻炼成果。

然而交锋不久,利贤就发现是自己太高看了对手,来自专业武道馆的剑士虽然气势十足,但在对打时对方的竹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两分钟内就被拿下一本直接KO出场,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剑道师。

然而会员们的欢呼声还没落下,一直跟在打头的剑道师后头,不声不响看完了整场对战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态度诚恳地要求再赛一场。

tbc.

稽古*:剑道的基本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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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没想好这故事该怎么收尾,不想铺得太开圆不回来。之前也说过不想把东植拉进来会增加写作量。不过周末看着손,突然有了新的思路。希望不会太突兀,最近开始忙起来了,更新频率可能会变。不过我会尽量压住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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