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35

注:本章有雷,伪换攻……CP洁癖慎入 

我已经提醒了,轻喷


白利贤在剑道大会只看了两天,发现当代剑道即便在日本本土也早已从杀伐之术转向竞技体育,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修心的他从根子上就同真正的剑道格格不入。他大失所望,干脆提前结束了观摩。

无事可做的白利贤被毛遂自荐特地赶到东京来当地陪的武田真雄拉着去参加了三田学院祭*(注1)。大学时代跟着阳介前辈也算玩遍了东京都,如今这个熟悉的城市却早已面目全非,一切都变得陌生。

对于穿越了一百多年来到现世的白利贤,这种落差体验自然无法与人言说。然而站在参加学院祭的人群中,听着身边的日本年轻人欢笑和歌唱,他竟产生了自己也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错觉。身边的真雄变成了阳介,仿佛后来那些可怕的事从未发生过,而自己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


武田真雄看出几天下来这位韩国友人变得兴致高昂,一扫接机时初见面的抑郁颓靡,便趁热打铁鼓动他去自己老家关西游玩。白利贤早些时候同家里人facetime,还听陆家人念叨说这两天徐理事来找过自己,他恐怕徐仁宇那厮又要来找自己去当傧相,连国内的卡都没敢往手机里插。

现在他光是想到徐仁宇就烦到不行,好不容易在日本游玩可以暂时忘却那家伙。短期内他还真不打算回去了,于是从善如流地就跟着武田去了关西老家。

四方财团的总部虽然在大阪,然而武田祖老家其实在和歌山的乡下。真雄没有带着利贤去熙熙攘攘的城市,而选择直接驱车前往古沢的乡下祖宅。

建在古沢村深处的武田祖宅是座传统日式庭院建筑,因为面积大庭院也豪迈地采用了回游式而非常见的枯山水。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和式私家庭院让白利贤颇为吃惊。据真雄介绍,古沢祖宅在其曾曾祖晚年动工修建,设计方案完全按照先祖的个人喜好而定,连中庭的玉扇松都是先祖武田阳介亲手种下。利贤印象中当年的阳介前辈可是跟自己一样,非常沉迷于西方文明。怎么想都觉得以阳介的喜好也该造洋楼,相比想不到这人一老,尽想着返璞归真。

宅子的外观虽然是旧式的,住进去就会发现内部该有的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只是从形制上坚持着传统。真雄告诉利贤,家人平时并不经常回祖宅,除了父亲其他家人都喜欢住在便捷的城市中。不过武田老会长最近去了美国,所以正好方便真雄安排友人住进来。

这几天武田真雄是格外高兴,好像回到了愣头青的年代,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每天带着白利贤去附近瞎逛,完全把公司的事务抛诸脑后。现代的日本由于老龄化严重,像在古沢这种僻静的农村,放眼望去能碰到的居民大部分是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年人。武田家长子带着个同龄朋友的突然出现,为静谧的村落平添了许多生气。

山下老太太每天上午都会坐在村口小卖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隔壁村的好友过来串门聊天。这天早上有个年轻人比她还早地候在了村口,老太太的眼神不行,得走到很近前才发现那是张没见过的生面孔。十一月的天气已经转冷,年轻人大约是体质好,大清早只着一身绀色小袖丝毫没有畏冷的迹象,看到陌生的长辈行礼打招呼时脸上笑盈盈的,眉眼弯弯就像只小狐狸一样,可真是个俊秀的小伙子。老太太刚想问他是哪家的孩子,一旁的小商店里武田家的大少爷低着脑袋钻了出来,一手一串和菓子。

“哎呀,这不是真雄吗?”同严厉的武田老爷不一样,和气温顺的真雄在哪里都挺有人缘。古沢村地方小,村民互相之间都认识,武田家的长公子是村里的老人们看着长大的。

“山下夫人您早啊。”真雄一边同老太太打招呼一边把零食往边上的青年男子手里塞。

真雄自己就是个长相顺眼的乖乖仔,山下老太心想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美好的两个青年站一起真是像招贴画一样赏心悦目。

“这位小哥是你朋友吗?”

“嗯嗯,我带他过来玩儿。”真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着老太太的话。

“你这孩子媳妇都快过门了,怎么脾气还跟小时候一点没变呀。”山下夫人笑着掩住了嘴。


因为东植君对武田家先祖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这天真雄答应带他去看供奉了祖上灵位的神社。两人一早出发,地方不远也没开车直接步行前往。行至半路天色变得阴沉,真雄就说可能要下雨,建议改日再去。但白利贤的兴致很高,认为就算下点小雨也没必要打道回府,到了神社自然有躲雨的地方。然而谁也没想到11月里还能下起雷阵雨,快到山门时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雨点子,等到达神乐殿时雨势已变得很大,两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当天为了祭拜先人,真雄和利贤都穿着和服前往,真雄畏寒外头还穿了带武田家纹的纹付羽织。自恃身强体壮火气旺的利贤就惨了,脱去了湿透的小袖,只剩一身单薄的襦袢。饶是火气再旺的人,在十一月的山间穿单衣还是有点吃不消。真雄想起神社里还住着个看庙的老头,兴许能借得到炉子。利贤却反对他冒着这么大的雨势去东跑西窜。

“等雨停了再出去不迟,雷雨不会下很久的。”有过顶风冒雨亡命天涯经历的白利贤对此很有把握。然而真雄从医者角度出发,看他脸色冻得发白恐怕他感冒,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要给他披上。利贤却想,真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整天出门上车进门就坐的家伙怎么可能比自己更耐冻。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挤着坐一起取暖得了。

这情形让白利贤想起很久以前有一次跟着武田阳介逛浅草寺遗址,大正年间的浅草寺尚未重建,远没有如今的繁华热闹。那天正巧也下了雨,然而没这次的大,绵绵细雨就下得特别持久。始终被困在破庙里无事可做,武田阳介就坐在破败的檐廊上给自己的朝鲜朋友讲离他们还不远的幕末明初,从樱田门事变讲到西南战争。

在白利贤的印象中阳介前辈一直都是那么野心勃勃不安于现状,而当年那个满腔雄心壮志的武田阳介,如今就葬在这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神社里。每天只能听虫鸣,大概会很无聊吧。这样思念着故人往事不自觉就心头酸暖,利贤不自禁挽住了身边的胳膊,蹭着真雄温暖的体温才有了几分活着的真实感。


白利贤因思念故往而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却叫真雄心中有如鼓擂。自打早上在村口被山下夫人偶然捅破了自己已订婚的窗户纸,他就一直忐忑不安觉得东植君肯定要生气了。可似乎自己快要成婚的消息对陆东植的打击远没自己想得那么严重嘛。从小看着浪漫小说长大的真雄内心是个非常罗曼蒂克的人,学生年代曾为了凛子和祥一郎的爱情*(注2)而夜不能寐流下泪水的他,发现东植君即便知晓自己即将身为人夫,却反而同他愈发亲昵。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从少年时代就懵懂憧憬的不伦之恋会那么幸运地在这个浪漫的雨天掉在自己头上吗?

心中涌动对不伦的渴望让真雄把平日里的谨慎细心都抛诸到脑后,他告诉自己此时要是不抱住这个男人,那就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了!

刚还在想念阳介前辈的白利贤莫名其妙被一把按倒在潮湿的木质地板上,他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就看到武田真雄酷似阳介前辈的脸占据了自己所有的视线。

以下提取:8cc4

tbc.


*注1: 三田学院祭-庆应的学园祭,日本大学的学园祭很多都集中在十月、十一月。

*注2:凛子和祥一郎:渡边淳一小说《失乐园》的主角,在婚外恋出轨中相爱的恋人最后殉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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