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41

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平地大变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徐仁宇都快怀疑自己是在梦中,狠狠揪了一把胳膊却被疼得跳起来。可他在大鸟居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愣是找不见那颗满嘴玄学的冻柿子了,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往回走,要不明天再去鹤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见一次筱原?

他一路盘算着该怎么去套筱原的话,一路走回本宫大社正门——他把车停在了那附近。走到离大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忽听得有人兴奋地朝自己喊着서さん 여기 여기!这夹生夹熟的喊法算是怎么回事?

徐仁宇抬头向着声音来源定睛一看,白天在神社里指点自己去找筱原神官的那位活泼小姐,正站在八咫乌旗下向着自己元气满满地兴奋挥手。

他走到近前,不确定地问年轻的姑娘:“你……找我?”

“人家在这里等你半天啦!”

难道是魅力太大在日本也能被一见钟情?面对白利贤以外的对象,徐仁宇又秒速作出了自信猜想,不过今天他完全没有猎艳的冲动:“很抱歉,改天吧。我现在没心情……”

“您在说什么呐,是筱原神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女孩说着从包包里抽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徐仁宇,“他说待会儿徐桑一定会从这里过所以让我在大旗下头等你的。好啦,大师拜托的事我办好了,可以回家啦!拜拜~”

女孩在夜色中踩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跑走了。徐仁宇顾不上震惊,直接在路灯下拆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和大小两页纸。照片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年轻女生,即便是完全不关心偶像产业的徐仁宇也能认出这女孩是人气偶像斋藤飞鸟。

他一头雾水,赶紧看那两张纸,厚的那张是信笺,上面是一个大阪的地址,下面用粗头油性笔豪迈地写着“做人要知恩图报,记得给我要来飞鸟的签名!”

???徐仁宇发现自丁青之后自己又碰到了语言难以形容的人物了。

他再看薄的那张小纸片,这个倒好认,一看就知道是神社里的签券,签像半吉,下面四句签诗:陰靉未能通,求名亦未逢,幸然須有変,一箭中双鴻。

艰涩的签文全是汉文,徐仁宇哪里看得懂?会解签的小姐刚才已经蹦达走了,什么意思嘛?先不管了,就当是神棍故弄玄虚吧。

看在筱原把地址交出来的份上,就不找他麻烦了。仁宇把照片和运签重新塞回信封随手揣进兜里,大步流星走向停车场。

 

出发时已将近晚上七点,中饭就没有吃,又跑了一整天就是铁人也要吃不消。草草在附近便利店买了几个饭团带着上路,徐仁宇很少那么狼狈而匆忙。其实他原不用那么争分夺秒,可一种不可名状的迫切感压在他心头驱使他要尽快找到神秘的白利贤和凭空出现的陆东植。

他心中有太多疑惑亟待解答。神官的话只说了一半,而且听上去全是胡说八道,可那番胡言在他心中确实掀起了波澜。哪怕表面上可以强装平静,底下的暗流触发的恐慌骗不了自己。

在这种恐慌驱使下,他的车速早超过了日本国道限速。在南韩时从未为超速烦恼过,在日本嘛……以后再说吧,只要今晚不被抓就好。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不如人愿。一路风驰电骋驾驶陆地飞机的南韩游客徐仁宇在五條八幡神社附近被日本警方的路卡拦截。警察们估计也是没少见这些仗着老子是外国人就目无法纪的游客,简单作了一下酒精测试,查了驾驶证就皱着眉头去开票。

本来违章驾驶员只要领了票乖乖认罚回去交钱就可以pass了,不想票开到一半警员却被一阵喧哗吸引跑了开去。急着要赶路的徐仁宇驾驶证还在警察手里,急得忙下车去追警员。

追过去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打架斗殴,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正试图把个上班族模样的青年从车里拉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警察们赶紧上前阻止,然而这几个估计都是交警不是刑警,见了黑道也发怵,说话口气相应变软,“你们怎么能当街打人?”

混混们欺负这几个都是食物链底层的交警,完全没在怕的,反而嚣张地叫:“咱处理内部事务,您几位就歇着吧。”

说话间,倒霉的上班族已经被从车上揪了下来,眼看要挨打他大叫起来,“几位大哥你们真的认错人啦!”

“是不是扒了不就知道?”

带头混混一声号令,几个喽喽立马上手开扒,可怜的上班族叫得仿佛惨遭非礼。

交警看不过去了,怒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大哥,没有纹身。”

“居然真的搞错了吗?”带头的混混伤脑筋地摸着光头,扭头就骂,“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扶起来呀,你们这帮傻逼什么破眼神,刚还跟我说肯定没错……”他喷完自己的小弟们,转过来秒变笑脸,对着目瞪口呆的交警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天色太黑了,他们都是近视眼认错了人。多包含,多包含。”

“包含什么嘛,你们这样不行的,这属于扰民懂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下个月我们组又要组织慈善义工服务了,通融一下又怎么样嘛!”混混说着态度又开始强硬起来。

交警们显然还是怕他,但又不敢拿这些职业混混怎么样,只能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城田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全程在旁边围观了软蛋警察和职业混混的叽叽呱呱,却因为语言不通完全状况外的徐仁宇不禁感慨,比起动辄飞踢伺候的南韩警察,日本警察真是文明得过了头啊。不过这些日本的黑帮也是骚,上一分钟像要杀人火并下一分钟就赔起了笑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去当演员可惜了。然而他现在急着赶路,并没有多的时间等这伙人处理善后。他直接去找给自己开票的警察要回驾照,往自己车走回时耳朵里又飘进混混们吆五喝六的呱呱乱叫。似乎又听到了“歌川国芳”……他回想起昨晚在酒店电梯里的遭遇,为什么最近遇到的混混们都在聊这位浮世绘大师?算了,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这个小插曲和超速罚单并没有阻止徐仁宇开出交警们的视线后继续把速度提上了100+。把国道当作高速开这种缺乏公德的驾驶行为在快过葛城时终于因为汽油告罄不得不中场暂停。此时肚子已经饿到咕咕叫的仁宇趁着加油的空挡,想去加油站便利店买盒便当垫垫饥。等微波炉的时候,还接到了父亲的越洋电话。他直接烦躁地把电话掐了把父亲的号码临时拉入了黑名单,他现在可没心思去应付老爹。一切先等找到那个男人再说。

这样想来,坐在便利店里吃速食对于仁宇并不是头一次呢。同白利贤第一次去健身会所时,原本订好米其林饭店的烛光晚宴,结果不得不提前取消被那家伙拉去了便利店吃桶面。能害他徐仁宇再度经历这种凄惨的就餐方式也就白利贤独一个,真不知道该掀桌还是苦笑。

他对着便利店的落地窗满嘴塞着乏味的微波炉食品,就看见几个混混模样的不良青年鬼鬼祟祟地拿着棒球棍从不远处的临时停车区走过。日本的治安有这么差吗?怎么走哪里都能撞到暴力分子?仁宇加速把便当扒拉完,打算再上个洗手间继续上路。混混们看到他从便利店走出来,立刻不约而同地对他发动了死亡凝视。不过很快他们又集体失去了对他的兴趣——显然他的体型规格目测就不接近他们要找的对象。

徐仁宇不想惹事上身,自顾自去上厕所。寂静的公厕里看似空无一人,可解手解到一半,突然从里面某个隔间传出一阵手机铃音。徐仁宇一听这铃声就脑子里叭就断了根弦,这铃声他可太熟悉了,陆东灿当初恶作剧用Red Velvet的Psycho给陆东植手机设了来电铃声,生活态度粗糙如白利贤一直毫无芥蒂地使用至今。过去成天在白利贤身边出没的徐仁宇也连带受害听这歌听到耳朵长茧。

可怎么能这么巧?仅管铃声很快被按掉了,徐仁宇确信自己刚才没出现幻听,开始一个隔间一个隔间找人,一边找一边阴恻恻地叫着白利贤的名字。找到最后两间时,突然厕所门口传来了城田组混混们的说话声。徐仁宇听着声音刚转过头去看,不提防竟被人从背后捂着口鼻一把拉进了最后一个隔间。

并不明亮的厕所灯光照着白利贤紧张的面孔,徐仁宇被他一手捂着嘴一手反抱住腰,本想一见面必然要大大发作的怒火,突然被这暧昧的姿势勒得烟消云散。他靠得太近了,仁宇都能闻到他身上廉价洗发水的香味,实在叫他心旌动摇。

虽然徐仁宇是很享受被利贤紧紧搂抱啦,不过就这么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徐仁宇刚想开问,却见白利贤眉眼紧闭好像怕得要死,还努力跟自己作了个收声的手势。

咋回事?这家伙看上去好像在躲外面那帮混混?徐仁宇正这么猜想,厕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听脚步声起码进来了三个人。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日语,开始一间一间查找。

徐仁宇还没想明白白利贤是怎么跟日本黑道又杠上的,就感觉身后抱着自己的胳膊因为紧张越搂越紧,白利贤整个人好像都在……发抖?

这可奇了怪了,是怎样厉害的混混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吓到筛糠?徐仁宇感到身后的小子把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的背脊心。这感觉就两个字——贼妙!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让你看看你男人的战斗力!

眼看混混的鞋影出现在他们所在这道隔间门口,南韩捕食者先生在厕所门打开的一瞬干脆利落一个侧踢,直接把门口的倒霉蛋踢得飞到了对面隔间的马桶座上磕掉了两颗牙。

其他混混一看这家伙这么嚣张立马大叫着冲了上来。以徐仁宇的身手当然不怵这帮社会不良分子,一会儿功夫三个混混都趴地上了。

暂时解决完眼前的危机,他故作潇洒地一拨头发,学电影男主角帅气转身给了还抱着脑袋躲在隔间里的白利贤一个wink。

欸,怎么还抱着头?媚眼白抛了,徐仁宇嗐了一声,上前把隔间里那家伙揪出来。等他战战兢兢站直了仁宇才发现。他的衣服都被撕坏了。乍一眼看去跟遭遇了强暴的少女似的……香肩半露……不是那什么?

他错愕地上前把白利贤抱胸的手臂拉开,顿时露出一副花花绿绿的胸背来……这么大片的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处于完全震惊中的徐仁宇不顾对方反抗,粗暴上手唰一下把他的领口再扯大一点,一副惊人的全身武士浮世绘顿时曝露在他面前,看浮世绘的风格该是歌川国芳的原样没跑了。

结合一路上的见闻,徐仁宇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混混们不断提及歌川国芳的名号,才不是什么艺术鉴赏,应该是在讲这极有代表性的武士绘纹身吧!

“你什么时候……”徐仁宇痛心疾首地看着白利贤一身好肉变成了正宗大混混风格的画布,这么大面积的纹身洗都很难洗,这家伙是脑子坏了吗?

可当下的情境容不得他跟白利贤大眼瞪小眼,厕所内的打斗声很快把外面其他的混混也吸引了过来。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叫嚷和脚步声,徐仁宇三步并作两步拉着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白利贤往外跑。

大半夜的在加油站附近就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一个风衣大氅衣冠楚楚的男人拉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纹身男没命地跑在前,后面跟着一串手持棒球棍的混混。混混们一边追还一边打电话叫人,人生地不熟的徐仁宇被一通狂追跑进了死胡同。

面对杀气腾腾的日本黑帮他不禁想起几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在断桥上也是他和白利贤被韩国黑帮追得走投无路。这剧情我玩过!

但这次他不会再让利贤帮自己挡枪了。徐仁宇不自觉就把吓得直发抖的男人藏到了自己身后。他现在可真想念自己的武器库,可惜那些玩意儿过不了机场安检没能带来日本。以赤手空拳对战钢棍,还是以一打多,不管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的买卖。可他没法后退,再退就得把白利贤交出去了。

咫尺之外的日本黑帮众还在吆五喝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半侧过头问身后的白利贤。

这人的回答叫他吐血:“我也听不懂,他们说得是日语啊。”

你白利贤不是日语溜得都能泡日本仔了么?可这时候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目前的阵仗看来此时绝不能善了。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主场,可捕食者先生骨子里的亡命冲动已经悄然压倒了生意人的避险本能。多说无益,拳头才是寰宇皆懂的语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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