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想到那裡寫到哪裡,坑,坑坑坑坑

【精变/绿豆花】我从良了你随意-22

徐仁宇一进特护病房就看到这样的情景,陆东植浑身不着寸缕,就欲盖弥彰遮了点被子,大剌剌抬着一条白到刺眼的大腿。而武田真雄正姿势暧昧地抓着他脚踝。得亏徐仁宇没有金应修随身带枪的习惯,不然武田当场就得直送太平间。

“你、们、他、妈、的、在、干、嘛?”

徐仁宇头上青筋都凸了出来,武田却像是没感受到他阴郁的狂怒,笑眯眯地举起手中的毛巾。

“这么巧徐理事也来啦?刚还谈到您呢。东植君躺了很多天得搞一下清洁工作,不然要长褥疮了。”

徐仁宇杀气腾腾:“这种事不是该让护士来做么?”

白利贤看他颜色不对怕他又哪根筋搭错,连忙解围道,“是我让武田君帮忙,护士小姐都是女孩子我怕不方便。”

女人不方便男人就方便了?徐大少爷扭头把愤怒的视线聚焦到不知廉耻的伤患这边,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你就这么给你男人戴帽子?!

“武田君本来是过来道别的,我就顺便让他替我擦一下。”

“这种事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徐仁宇走上前,一把夺过武田手里的毛巾,粗鲁地把床沿上换洗的病号服扔到陆东植光不溜湫的身上,眼睛却死死盯着武田真雄,恨不能用目光把日本人戳出个洞。

“这两天武田会长很忙碌吧,四方的股票不太稳啊。”

“是有点……所以这次我是专门来向东植君告辞的,必须得回去一趟。”

徐仁宇一听武田要走,立马打蛇随棍上:“那可不能耽误了,是今天的航班吗?”

“是的,不过要晚上八点才……”

“首尔下班高峰时间堵死人的,现在安检那么严格,国际航班还是提早去机场比较妥当吧。”

“可现在才……”

“相信我,误了航班就不好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武田真雄被凶恶的徐仁宇连推带搡赶出了病房。白利贤心想这老友后人的脾气是真的好,要换做他就得跟无礼的徐仁宇开练。不过等徐仁宇锁上门面如锅底地转过身来,白利贤想要揍他一顿的豪气不知怎的就泄了个精光。他在徐仁宇凶恶的目光中笨拙地穿着干净的病号服,然而伤口扯得很痛他抬不起胳膊来。

徐仁宇闷声不响站着看了半天最后没硬下心肠,叹了口气走过来帮他把袖子套上。这病服从背后系带,徐仁宇对着陆东植老大一片白花花的背,头一低就能望到埋在被子里幽深的股臀曲线。要不是昨天在父亲那儿受了一肚子气,徐仁宇大概率会想法子调戏一下陆东植。然而此刻家族的烦恼像乌云一样压在他脑门上,让他完全无法轻松起来。

感受到了徐仁宇的沉闷,白利贤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

“这次欠了您这么大一个人情,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就好。”

徐仁宇看着陆东植诚恳的双眼,心想这事儿确实是由他而起,可他能怎么帮自己解忧呢?这家伙身上被打了个透明窟窿却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想到他的伤,徐仁宇心头浮起了一个早先就想问的问题。

“喂,那晚在断桥上,你帮我挡了子弹吧?”

“啊?”徐仁宇不提,白利贤快忘了这茬儿。可他没法直接告诉徐仁宇,自己挡子弹是因为有过半把握能避开要害,要让那子弹直接打理事您身上,今天您已经过了头七。“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啦。”利贤避重就轻地笑,反正那也不是他头一回吃枪子儿。

“我们没熟到可以互相挡子弹的地步吧?”徐仁宇却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把理事牵扯进来的,当然不能让您为了这种事出意外。”

只是如此而已吗?

徐仁宇失落地怒都怒不起来了,如果不是他徐仁宇,恁凭其他阿猫阿狗,陆东植也会舍生忘死地去挡枪吗?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了这样的蠢货呢?他想着想着就带着怨恨,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去戳陆东植的额头,直戳得对方叫起来。

“您干嘛啊?”

“你该休息了。”

“整天睡觉我都快长苔藓了。”白利贤气鼓鼓地抱怨,就算受了伤他也是闲不住的人。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没擦干净的苔藓,我帮你擦掉它。”

徐仁宇玩笑性质地去挠他痒,利贤从小就特别怕痒,吓得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去了。

看他反应那么大,徐仁宇有点尴尬的,只好找借口说:“服役的时候在部队里不经常开这种玩笑吗?你不至于吧。”

白利贤是进过军队,可旧式乡兵队里他只碰到过战友的打劫,哪有如此“活泼”的互动。现在的部队里都这样的?利贤很想跟仁宇说,我没服过当代兵役徐理事你不要忽悠我!其实退一步说,当代社会同性好友间摸来摸去开开玩笑也很正常,可白利贤就是不想同徐仁宇玩这种游戏。

徐仁宇看着被营养汤调养得面色粉中带红的家伙,一头刚洗过的蓬松短发,柔软的发丝自然垂落到眼睑上,衬得他的狐狸眼格外大,收收你的大惊小怪吧小子欸,都快从狐狸变成兔子了喂!

此前徐仁宇看到的此人都是狂拽酷霸屌炸天的形象,乍见着对方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竟是又觉好笑又觉可爱。父亲说自己是同性恋,可仁宇对其他男人根本没有感觉。应酬场合里再漂亮的男孩子也碰到过,他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是眼前这个家伙正好是个男人罢了,如果陆东植是个女人他照样也会喜欢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徐仁宇忍不住上前弯下腰,凑近了陆东植强制对方与自己对视。他可以在对方急促的呼吸和警惕的眼神中感受到紧张与惊慌。如果这个时候吻下去的话,这家伙就算伤口三度炸线也会跟自己老拳相向吧。徐仁宇想想就苦笑起来,他伸手揉了揉陆东植蓬松的头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徐会长的敲打让徐仁宇接下去几天都减少了去医院探病的次数,他每天阴云密布地坐在办公室里制造低气压,搞得连亲信赵侑真都不大乐意去他办公室。徐志勋看到讨厌的大哥这副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可他胆儿还没肥到去徐仁宇面前得瑟。虽然在私底下嘲笑过许多次,可真老远见着那朵移动的低压云,灵活的徐常务即刻就望风而遁。

公司里的其他八卦爱好者则纷纷怨念徐理事的绯闻男友并没有同他双宿双飞双双归,大大减少了同寮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说来这陆东植也是恃宠逞骄,一个病假请得跟产假一样长。

不就是仗着有鬼迷心窍的徐仁宇撑腰子嘛!像什么样子,这还上个鸟班,直接发钱得了,日常不务正业的徐常务愤愤不平地站在公司角度批评大哥和他的相好,完全没想过论迟到早退无故旷工,在大韩证券他徐志勋才是当之无愧的No.1。


徐仁宇在公司里板着张脸按时上下班,虽不情愿却还是努力扮演着父亲要求他扮演的优秀少东的角色。暗地里他每天掐着日子算陆东植出院的时间,准时早晚九点一个视频电话查岗。二人距离虽然远了,东植的态度却更放松随意,不复面对面时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和恭恭敬敬的属下,傲慢冷漠的父亲不同,与陆东植通话时徐仁宇可以感到由衷的放松。东植会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一边跟自己聊电话,讲的内容又没营养又无聊,还时不时冒出一股不合时代的北韩式(误)傻气。可在徐仁宇看来这些都成了可爱的点,是他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的,本应从家人和朋友处感受到的惬意与亲切感。有科学研究说,养猫的人如果被感染了弓形虫会变成猫奴,如果按这种逻辑徐仁宇想自己大概也是脑子里进了虫吧——一种只能看到陆东植优点的虫。


终于熬到了东植出院的那天,徐仁宇特地安排他周六上午出院,他想得挺美觉得这样二人就能相处一整个周末。此前已经接触过的陆家人对徐理事的印象也相当好,早就盛情邀请过让徐理事去烤肉店吃饭。如果能跟出院的东植一起去肉共和国参与陆家周末聚餐,四舍五入他也算见过对方家长了不是?

徐仁宇计划周全,甚至提前准备好了礼物——在人质事件善后中找回并特地寄往日本请刀匠修复过的八云纹脇差。他想陆东植的中刀使得那么好,一定无法拒绝这礼物。

结果他满心欢喜来到医院,却被告知陆东植已经提前一步出院。

“他出院为什么不通知我?”徐仁宇愕然。

医生却一脸委屈:“来接人的就是您徐家的车啊。”

“?”

“替陆东植办理出院手续的人是那位总跟在您父亲身边的李室长,这事儿您不知道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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